《古德猫宁》（6）
新年好！
我！连续日更一周了！（强行
回忆杀XDDDDDDD而且还没回忆杀完XDDDDD
不动声色地暗恋的小含光君www
意气风发的高中时代羡！！！！！！！^q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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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敏锐地察觉到含光君的态度有微妙的不同。
不过是变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魏婴觉得这实在是件好事。
比如以前如果魏婴是向含光君问安的话，一般是很少有回复的，除了睡前晚安是会得到回应的之外，其它都会被含光君选择性无视，然后只回复有实际意义的内容。
而这天魏婴在午饭后发了一条［中午好含光君！］后，正苦思冥想接下来该怎么调戏含光君才好，却意外地收到了迅速的回复。
［午安。］
魏婴，活的多啦a梦吃惊表情。
［难得含光君这么快理我！］
［含光君最近心情好像不错啊！是恋爱了吗！］
蓝湛在电脑前微怔了神。
大概吧……只是——
不过是单恋罢了。
蓝湛清楚地记得见到魏婴的第一面。
作为风纪委员的蓝湛当时正在巡查，他惯例地查到围墙边，就看到有一只手伸过了墙。
蓝湛皱了皱眉。
这当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这是有违反校规，夜归翻墙的人。
果不其然，随后另一只手也巴上了墙，然后一个少年的头冒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个袋子。
蓝湛用手电筒照过去，冷冷道：“超过十点未返校者违反校规第一章第十七条，扣学分一分，记小过一次。”
他说这话时那边的少年刚翻上墙，正坐在墙檐上舒了口气，叼着的袋子也移到了手上，突然听到这么冷冷的一声，他惊得一抖，手里的袋子差点掉了下来，幸好又反应极快地拿稳了，见没掉还颇心大地长舒了口气。
蓝湛的目光便移到了那个袋子上。
然后他的语气更冷了。
“私自带含酒精成分饮品进校，违反校规第三章第六条，扣学分三分，再记过一次。”
那少年好似这才回过神来似的，他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位同学，我就这么一次翻出去买了两罐天子笑就被你逮到了，行行好，放我过去呗。”
蓝湛不动如山，道：“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少年惊叫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这样吧，我把天子笑分你一罐，你当没看见我行不行！”
蓝湛以前从未见过这般违反了校规还嬉皮笑脸的人，他忍无可忍地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才看清了少年的模样。
少年一身黑衣，一张笑脸，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无畏和生机，又别有一派意气风流恣意轻狂。他坐在墙檐上，一条腿顺势荡着，另一条腿微屈，支着墙面，手上提着装着两罐啤酒的袋子，还好玩儿似的地甩来甩去。
他微低着头看着墙下的蓝湛，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又不知是手电筒的光还是他身后的月光点缀了他的眼睛，那眼神，亮得像是藏了星辉。
蓝湛愣在原地。这个场景，这张脸，他好像无比熟悉亲切，但他却又的确是毫无关于此的记忆。他定定地看着黑衣的俊朗少年，两人间诡异地寂静了半响。
蓝湛开口了。
“不穿校服，违反校规第一章第三条，再扣一分。”
那天到最后蓝湛也没有知道那个黑衣少年的名字。
不过他很快还是知道了。
为了突击补习，学校选了年级最优异的三十名同学组成一个小班，每周日额外来学校补课。
蓝湛自然是其中一员。更准确地说，每次都牢牢地占据年级第一的蓝湛不在这个班里才是奇了怪了。
于是两天后的周日，蓝湛很早就到了学校。他正端坐着看着面前的一道习题沉思，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笑语打断了他的解题思路，其中尤为放肆的那个声音，他还有点熟悉。
蓝湛皱着眉向窗外看去，正是那天带酒翻墙被他抓包的那个少年。
魏婴正和江澄聊得欢快，突然感觉到一个专注得犹如实质的目光，他顺着感受到的视线看过去。
听到身旁发小的话戛然而止，江澄偏头去看魏婴是怎么回事，却只看到一个后脑勺。
江澄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他顺着魏婴看的方向望去，然后“啧”了一声，道：“一班的蓝湛。”
魏婴咋舌：“他他他他他就是蓝湛？那个本届一班最为优秀的尖子生？没有一次例外的年级第一？为人刻板严厉一丝不苟恪守校规的那位风纪委员？得罪教导主任都不能得罪的那个小古板？”
江澄“哼”了一声，道：“就是他，怎么，你和他打过照面？”
魏婴嘿嘿一笑，心里有点发虚，道：“前两天我不是出去买天子笑吗，翻墙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了。”
江澄头都大了：“你也是真会撞，就不能少惹点事吗！”
魏婴小声嘟囔着：“谁知道这么点儿背啊。”
然后魏婴就发现更点儿背的还在后面。
因为是按年级排名排的座位——他就正坐在蓝湛旁边。
魏婴开始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上次考试为什么要考那么好。
魏婴抬眼瞅旁边，本欲搭话，却见蓝湛目不斜视地盯着黑板，认真地听老师讲课。魏婴自个儿素来是静不下来的性子，看见蓝湛这样的专注和严肃，着实佩服。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他上课瞎浪的本质。
说起来，年级的一二三班是不分排名的竞赛班，蓝湛是一班的，而魏婴和江澄都是三班的，几人平时没有多少接触，只是蓝湛的名声着实大，几乎没有人是不知道的。
魏婴是顶聪明的人，就是特别浪，成绩稳定在年级前十的范围里瞎晃荡，江澄总骂他说要是认真一点指不定就能和蓝湛争一争第一了，魏婴对此毫不在乎，要是考个第一换他熬十天夜，他宁愿还是多吃个十顿饭；而且再说打破了人家蓝湛的记录，对强迫症多不友善啊是吧。
那是见到蓝湛之前。
而见到蓝湛之后，魏婴坚定了不考第一的信念。
阿西巴，要是逼他做到蓝湛这种程度的专注，人生重来算了。
魏婴盯着蓝湛发呆神游天外的时候，蓝湛看黑板的余光扫了几眼魏婴，心中也是几番思量。
魏婴。
他刚才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
只是看起来这个魏婴违反的校规可远不止那么几条。
在校服上乱涂乱画——蓝湛又看了几眼被魏婴用黑色的记号笔不知乱七八糟地写满了什么字的校服，眉毛皱得快要拧起来了——扣一分。
上课不认真听讲，神游天外——扣一分。
在课本上随意涂鸦，不尊重课本——扣一分。
和同学勾肩搭背大声喧哗——扣一分。
蓝湛又想起刚才魏婴和江澄一起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真切又灿烂，像个小太阳。
他默默想着，那就不扣魏婴的这一分了，给江澄扣两分吧。
虽然两个人一起上课只有每周日，但毕竟是同校同年级，平日里也总会遇见。
蓝湛开始有意无意地留意起魏婴。
他对自己说：是因为魏婴总是违反校规，自己才盯着他的。
绝对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魏婴经常在走廊上疯跑，扣一分；
魏婴与同学在非体育课的自习课上偷偷去操场打球，扣两分；
魏婴常与女同学嬉笑，与异性交往过密，……扣五分。
蓝湛在小本子上记了很多笔。
只是交上去的违规记录上却从来没有魏婴的名字。
而魏婴，在发现自己既没有被蓝湛找麻烦，也没有被校领导找麻烦之后，内心坚定了蓝湛其实是个好人的想法，还总喜欢撩拨一下蓝湛。
蓝湛这样的人，越是认真严肃刻板苛刻，他就越是想叫他破功，想看那张素来平静又冷淡的无甚表情的脸，因为他，露出点不一样的颜色。
于是魏婴在蓝湛坐直着身听讲时开始在旁边喊：“蓝同学。”
蓝湛岿然不动。
魏婴继续：“蓝同学！”
置若罔闻。
魏婴又喊：“蓝湛！”
蓝湛终于舍得暂时不看黑板，蹙眉道：“何事。”
魏婴笑嘻嘻的：“没事，就叫叫你。”
蓝湛冷冷道：“无聊。”
他将视线转回黑板，任魏婴在旁边怎么喊都再没转过头。
下课后，蓝湛终于看向魏婴，直视着他的眼睛，沉肃道：“魏婴，你上课就不能好好听讲吗。”
魏婴与他对上视线，挑了挑眉，笑道：“当然不能！”
蓝湛隐是微怒，却仍面色如常，道：“那上课也不要讲话。”
这魏婴却是应下了，“好，不讲不讲。”
蓝湛有些惊异他竟这般同意了，但答应了便好，他便未再说什么。
于是下一节课，蓝湛正目不斜视地听课，一个纸团被突然扔了过来。
蓝湛看过去，魏婴朝他挤眉弄眼。
蓝湛皱着眉打开纸团，却见写着的是“蓝湛！”，末尾还跟了个鬼脸。
蓝湛看着魏婴，低斥一声：“无聊！”
然后便把纸团又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魏婴乐此不疲地扔了好几个，蓝湛甚至看都不看地都丢到了桌角堆起来。
魏婴自讨了个没趣，就停下了。
散学后，魏婴飞也似的收好书包和江澄走了，蓝湛仍在原位清书包。
蓝湛视线触及那一堆纸团，愣了愣，最后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将那些纸团全部展开铺平、叠得整整齐齐，然后夹进书页里，放进书包，装好。
TBC
增：于04.29修。
